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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昭平淡的一句话却像是荆棘一般狠狠刺到沈霜梨的心里。
包间里面，顾时砚选的是黎昭。
沈霜梨双拳握得很紧，眼底是二十岁出头小女生眼里的倔强。
“你要是答应，我明天就让人去黎氏签合同。”
虽然强装镇定，但是沈霜梨眼底泄露出明显的慌张，就像是自己的玩具要被别人抢走一样。
黎昭突然想到三年前的自己，心里揣着秘密惶惶不安，不知道秦放什么时候会知道，不知道秦放什么时候会离开她。
就是倒扣的沙漏，好像要从指缝中流失，永远都抓不住。
这样的感觉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。
“我拒绝过你爸一次，不怕拒绝你第二次。”
从露台离开，黎昭转过拐角看到靠着墙在抽烟的裴驰。
皱眉，“偷听啊？”
裴驰一抬眼，示意她看另一边。
黎昭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，秦放靠在另一边墙上，正松懒地瞧着她。
“……”
一边一个，这是来当门神的吗？
“小女孩发起火来可不好处理，什么时候学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。”
裴驰将燃尽的烟丢到垃圾桶里，玩笑道：“年纪比人家大也就算了，追人的目的还不纯，你说你拿什么跟人家比啊？”
裴驰从小就会戳人心窝子，黎昭想起昨天宋悦的话，新仇旧恨相加，纯纯搞针对：“我回头就告诉姑姑，你在工作日不好好工作，马场出事不帮着我，就知道造我的谣，甚至企图监听我的隐私。”
裴驰愣了下，“你是编剧还是裁缝师，这么会拼凑故事？”
“期待黎氏破产，等我去当裁缝师打工，丧尽天良。”
裴驰气极反笑，“你以为我妈会信你的鬼话？”
“试图挑拨我和姑姑的关系，罪加一等！
罪无可恕！”
“……”
裴驰难得被她噎道，举白旗投降：“马场那事可不是我说的，明明是工作人员你们没封好口。”
“甚至都不帮受伤的妹妹善后，为老不尊！”
黎昭不依不饶。
裴驰寻找外援：“顾时砚，你就这么看着？”
秦放保持着原姿势没动，事不关己的口吻：“哪一句不是事实？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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