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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上杆头白马站在溪流旁，痛快的畅饮冰凉的河水，鱼玄机躺在树上，绿茵挡住了强烈的阳光，白染大口地喝下沁人心扉的河水，看着逍遥自在的鱼玄机不禁有些失神。
路上白染牵着缰绳，不知想些什么脚步突然一颤，白马不受控制的发出长鸣，鱼玄机轻抚鬃毛，伸出竹杖挡在白染身前。
白染看着面前的马蹄，还有破碎的石头，捡起竹杖恭敬地递到鱼玄机的手上。
“多谢前辈救命之恩。”
鱼玄机翻身下马，接过白染手中的竹杖，拉着他的手坐在一旁的树荫下。
“你能和我说说刚才你在想些什么吗？”
“我想知道哪一个是真的你？”
鱼玄机先是一愣，随后哈哈哈大笑道：“就为这事？”
白染点了点头道：“您有的时候是一个前辈，又有的时候像是一个稚童，还有的时候像是一个匹夫。”
鱼玄机神秘一笑伸出手指了指自己问道：“他是谁？”
“是您。”
白染肯定的答复道。
鱼玄机摇了摇头，随后伸出手又指了指自己问道：“现在呢？”
这次白染摇了摇头，没有给出答复。
“鱼玄机，这个是我刚才那个也是我，此我非彼我。”
“你知道为什么我愿意引领你走上这条道吗？”
白染摇了摇头，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是自己。
“你是个读书的好苗子，可是有的时候你太过较真，我是我又非我，你是你又非你。”
“若是不修行人生在世不过三万天，或是王公贵族或是贩夫乞儿，你最能打动对我的就是让人生如草纸只是一副空皮囊。”
“这是你见到我时说的第一句话，也是读书人最应该知道的话，不论你是何人不论你在何地，你这副皮囊之下只不过是血肉罢了。”
“待百年之后也只不过是黄土一捧，草皮一张。”
“怎么没读书的时候还能说出口的话，到现在反而难以启齿了？”
白染脸色涨红，一副为难的样子看着鱼玄机。
“前辈我.....”
鱼玄机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摇晃了两下道：“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，可是问问你自己的心，你什么时候真正放下了端庄？
“我问你你这副皮囊下的是谁？是白染还是儒家君子？”
“白...”
白染吞吞吐吐的吐出一个白字，随后半天没有说话，是啊自己到底是谁？
“白染也好儒家君子也罢，这副皮囊之下的不都是你吗？读书是为了明知知礼，不是给你套上了一层枷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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