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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“好了，可以回家了。”
陆归帆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走咯，明天考试加油啊，一定还得是年级第一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嗯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两人的家住在不同的方向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小高会来接我，让他送你回去吧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陆归帆淡淡地摇了摇头，“方向不同，很晚了。
就不要让你家的司机多跑一个来回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姜若棠有些落寞地垂下眼：“那好吧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那个表情让陆归帆想起小时候跟爷爷住在一起，隔壁家的小孩来找他去捉知了，但他却说要跟着爷爷去澄江捞鱼，那个小朋友的样子和姜若棠好像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过了好一会儿，姜若棠歪着脑袋问：“公交车站在对面，你不去等车吗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等小高来接你了再走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姜若棠的脸上露出了眼可能见的笑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陆归帆不是很明白，为什么姜若棠在落寞和快乐之间可以无缝切换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小高很快就来了，姜若棠上了车，隔着车窗和陆归帆挥手告别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等到小高将车开过了街角，姜若棠却忽然喊了一声“停一下”
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小高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，但还是靠边停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姜若棠下了车，站在街角朝着原来的地方看过去，眼见着陆归帆过了马路，去到了对面的车站，不一会儿公交车就来了，陆归帆上了车，而姜若棠也转身回到了车上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怎么了？”
小高问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没什么，回去吧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姜若棠闭上眼睛，感受着晚风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上辈子，他在病房的窗台上看着陆归帆离开的身影许多遍，现在他想再看一次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一模一样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还是他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回到家，陆归帆打开洗手间的门，老式的瓷砖墙壁上镶着一面镜子，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因为镜片变薄了，自己眼睛变形不再像之前那么严重，轮廓和线条变得清晰，这也是许多年之后陆归帆第一次透过眼镜看清楚自己的眼睛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鬼使神差，他的手指伸进了镜片之后，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睫毛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是这种触感吗？
nbsp;nbsp;nbsp;nbsp;没有什么特别，可为什么姜若棠那么喜欢？
nbsp;nbsp;nbsp;nbsp;所以啊，就算他能把竞赛题做出满分，也看不懂姜若棠的心思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唯一确定的是，从小到大自己都不讨人喜欢，今天却被另一个人温暖地接纳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十几分钟之后，姜若棠也到了家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发现玄关竟然多了一双鞋，他一边换鞋，一边研究了起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看款式像是那种偶像剧里特别装逼的意大利手工皮鞋，千万别是哪位大腹便便的老总，配上这双鞋就太没有美感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家里有客人吗？”
姜若棠小声嘀咕了一声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一进门，就看见姜怀远正和一个年轻人聊天，两人相谈甚欢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还好，是个没有秃顶也没有大肚子的帅哥，没辜负那双手工皮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姜若棠正想低调地、没有存在感地路过客厅回去自己的房间，没料到姜怀远竟然开口叫住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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