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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重复自己离开前的话。
梁嘉树一顿，下意识死死扣紧这人手指，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。
而这一次，路池没有让对方多等。
他和青年对视，浅褐色的漂亮眼睛弯起来，轻声说：“我也爱你，嘉树。”
......他也爱他。
过去的记忆忽然自脑海闪过，他们相遇相爱，和好分开。
路池的离开带走梁嘉树的灵魂，一千一百二十个日夜，无数凝固寂灭的瞬间，梁嘉树靠他给的承诺坚持。
而此刻，他们对视。
梁嘉树抓着路池的柔软指尖，觉得自己终于抓住这只自由的无脚鸟，追到这只翩跹路过他生命的轻盈蝴蝶。
青年眼瞳漆黑，几秒后，哑声问：“我爱到你了，对不对？”
爱不到，就去死。
爱到了，他就能活。
路池伸手，戒指硌到青年掌心，头靠进青年怀里。
他弯起来的眼睛好漂亮，不厌其烦地点头，笑着回答：“对，你爱到我了。
开不开心？”
蝴蝶停留在绿树枝头，给予他笑吟吟的爱和宽容。
海风温柔地吹，天与地的界限在霞光中显得模糊。
海浪涌来，冲刷浸湿脚下柔软的沙烁。
梁嘉树抱紧路池，很久很久以后，终于笑起来，轻声说：“开心。”
“路池，我永远都会爱你。”
......
他们最后到底还是上了本垒。
不过不是在沙滩。
路池笑着抓住梁嘉树手，猫一样灵活爬到青年背上，凑到他耳边眨眼：“嘉树哥哥，我想在房间里。”
“......”
梁嘉树还能怎么办。
他向来对路池都毫无办法。
私人岛屿就是这点好。
工作人员早已离岛，梁嘉树抓不到背后那只长脚猫，但可以反手往后，摸猫那样给对方顺毛。
缓慢的，细致入微的。
梁嘉树手很稳，做惯实验的人，几乎不会抖。
他走路也稳，背着一个体量相当的男人也毫不费力。
青年手腕下沉，不停摸长脚猫，仿佛这种动作对他来说不算什么。
笃笃的脚步声响起，路池下意识咬住这人平直的肩。
没过多久，背上的长脚猫就剧烈呼吸了几下。
他的声线跟着气息一起升温，叫梁嘉树的名字，梁嘉树很低地应。
等背着人到房间门口时，地板上已经落下星星点点的痕迹。
梁嘉树没进门，站在走廊上低头看，漆黑瞳孔半垂，呼吸很重很沉。
地上都是路池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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