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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莉森点头，“这是一条漫长的路，但它必须走下去。”
他们稍作休整，便再度启程，这一次的目标是东境的灰石城。
那里曾是神庙最顽固的据点之一，如今虽已不再供奉神像，但仍有大量旧信仰者聚集于此，拒绝接受新秩序。
“他们会欢迎我们吗？”
索菲亚一边整理行囊，一边问道。
“恐怕不会。”
莱恩淡淡地说，“但他们至少会听。”
“希望如此。”
艾莉森轻声说。
旅途漫长而艰辛，但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。
一路上，他们经过许多新兴的城邦，每一座城市都在尝试建立属于自己的制度，有的成功，有的失败，但无论结果如何，这些努力都证明了一件事：人类正在学会掌控自己的命运。
当他们抵达灰石城时，迎接他们的依旧是紧闭的城门。
“你们是异端！”
一名年长的守卫站在城墙上怒吼，“你们毁掉了神明赐予的秩序，现在还想来玷污我们的信仰？”
艾莉森上前一步，抬头望向他：“我不是来摧毁信仰的。
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，信仰不该是压迫的工具，而应是一种自我选择的权利。”
“自由？”
那人冷笑，“你们所谓的自由，不过是混乱的伪装！”
“混乱确实存在。”
艾莉森平静地说，“但混乱并不可怕，可怕的是我们拒绝面对它。
只有当我们学会共存于不确定性之中，才能真正理解自由的价值。”
城墙上的众人陷入沉默，最终，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：“让他们进来。”
城门缓缓开启，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缓步走出。
他的面容冷峻，眼神中透着警惕。
“你是谁？”
艾莉森问。
“我是这里的执政官。”
男子冷冷地看着她，“也是最后一个仍坚持旧秩序的人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让我们进来？”
索菲亚问。
男子沉默片刻，才缓缓开口：“因为我见过你们带来的世界。
我知道，旧秩序无法永远维持，但我也不相信你们能带来真正的和平。”
“我们也不是为了和平而来。”
艾莉森坦然道，“我们只是想让人们拥有选择的机会。”
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，然后转身走进城内。
“跟我来。”
他们跟随男子进入城中，发现这里虽然依旧保留着神庙的痕迹，但已有不少地方被改建成学堂和议事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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