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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颜绫垂着眼，深呼吸了好几次，才重新冷静下来。
她的语气有些冒犯，但陆筠宴却不以为然，眼中甚至溢出几分恶劣的快意。
他专注地盯着眼前的女人，不错过她脸上一分一毫的神情。
这种感觉，就好像看着一具把自己封在棺材里的尸体，陡然复活，向他展露出勃勃生气。
陆筠宴勾唇一笑，显出几分恶劣的趣味。
“辞职？陆氏培养你那么多年，在你完成回报之前，哪都别想去。”
卿颜绫绷着唇，不说话。
他明明看不惯她，却又不肯放她走，难道是要用这种方式折磨她么？
陆筠宴盯着她，眼底有满意的神色。
片刻后，他忽然转头，视线在毕晓晓身上走了一圈：“你不觉得她和你有点像么？”
陆筠宴抬着下巴，高高在上地俯视下来，眼中有挑衅的意味。
卿颜绫心头一颤，一股酸涩混合着怒火蒸腾而出，熏红了她的眼睛。
她立刻低下头，沉默。
他果然是故意激怒她。
这些年来，纵然她一直忍耐，却还总是被他的一举一动所牵动。
陆筠宴虽然对她不屑一顾，却已然习惯了这种感觉。
所以才会在她想要斩断这种连锁反应时，多番逼迫，确认她没有脱离掌控。
若是以前，她可能会自欺欺人地说服自己这是爱。
但现在她已看清一切。
这不是爱。
这只是控制欲在作祟。
“初入职场，大家都是相似的。”
很快，她又将自己原封不动地裹进壳子里，平静疏离，又周到得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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