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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停顿半秒，补充：“我保证所说的话全都属实。
要是想杀你，我抬抬手就行，还给你换药干什么。”
这倒也是。
她现在只能算个蝼蚁，谁都能来踩两脚。
叶慕曦承认这几天的经历让脑子短路，过于谨慎。
随后萧霜霖又说：“你要是想给，那就给吧，十块上品灵石，应该够普通人不吃不喝劳作一辈子。”
“……”
叶慕曦汗颜，与萧霜霖争执片刻的她又被睡意裹住，强睁着眼，要说点什么。
恰好青柠又轻快地跑进来，手里抓着一只山鸡。
“哥，今晚我想吃烤鸡。”
萧霜霖颔首，手放在青柠头顶摸了摸：“可以。”
圣陵不许杀生，叶慕曦还记得那两人在湖泊上空的对话。
萧霜霖面上还是淡淡的，如果是宗门的弟子，多少会谨记在心，就算断了关系，也会有所波动……
“姐姐能吃吗？”
青柠抬起头问。
“给她熬点鸡肉粥。”
“好耶！”
叶慕曦没能回应青柠的欢呼，药效发挥，迷迷糊糊。
傍晚，矮桌上换了砂锅熬粥，丝丝缕缕香气引动她的鼻尖，她还真挺饿了。
萧霜霖和青柠在门外燃起火堆，搭了个简易烧烤架，早已处理好的鸡块用竹签串着烤。
叶慕曦也想过去，山间夜晚温差大，只觉得这会儿身子凉飕飕的，要是能一边喝着粥，一边烤火，能暖和不少。
山鸡烤好之后，煨着的粥也煮得差不多。
萧霜霖把烤鸡腿递给青柠啃着，起身回了竹舍，用钎子拨高烛火，点亮里屋，再到桌上舀了一碗粥，来到叶慕曦身前。
叶慕曦有点不好意思，无亲无故的，自己倒欠人家十块上品灵石，没计算出诊费也就罢了，还要一个医仙做护工的活儿。
她问：“你不吃吗？”
萧霜霖：“修炼之人已辟谷，不食。”
叶慕曦见旁边有一个高凳，提议：“道君，你把粥放凳子上吧，我自己能行。”
烛火晃悠，照亮萧霜霖温和的眉眼，眼底却泛着冷光，如冰川上的雪。
他看着床上颇为倔强的面容，受这么重的伤也只是嘴唇苍白，跟死气沉沉的自己相比，眉眼舒展，眼神生动，微微笑着。
“饭粒掉床上不好。”
萧霜霖垂眸，舀了粥晾了会儿，送到叶慕曦唇边。
叶慕曦忘了，职业医生的人多少有洁癖强迫症，在心里又给自己记上一条：霸占了竹舍主人的床。
她只好张开口，就着萧霜霖的手吃下一口粥，粥没什么味道，清淡可口，但滚落胃里升起一股暖流，好受许多。
砰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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