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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不是老宅也不是黎家，偌大的别墅只有他一人，怎么可能会有别人。
他重新躺回床上，看着对面满墙的奖杯和证书，陷入死一样的沉寂。
灯被按灭，只剩下床头那盏暖光。
他藏在黑暗中，试着渐渐放松。
“黎歌，认真听讲，你都掉出年级第三了，还好意思上课睡觉，去后面站着听课。”
“他上课怎么总睡？在家不睡觉出去疯玩儿啊？”
“不会吧，上次我还看见他在画室里画画呢。”
“奥数班我也看见他了。”
“钢琴课他也没落下。”
“编程老师说他最近注意力不集中，总开小差。”
“同学们安静，继续上课。
黎歌！
站着你也能睡！
下课叫你家长过来！”
“老师，我错了，不要叫家长好不好。”
“不睡了…我不睡了……别去…别！”
黎歌猛然从梦中惊醒，粗喘着气，瞳孔渐渐聚焦。
床头暖黄色的光把他拉回到现实，脑袋中嗡嗡作响的声音渐渐消散，直到周围一片安静。
他起身，揉了揉泛疼的额角，看向床头的闹钟。
半夜三点整。
又是这个时间。
身上的汗让他觉得很不舒服，起身冲了个冷水澡。
拉开窗帘往外看，整座城市灯火通明。
他坐在床边，看着外面的灯光，恍惚间失了神。
“才百米，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他骤然回头，却见一个女人拿着铁锤咔咔往墙上那堆证书和奖杯砸去。
很快，地上一片残骸。
“这有什么用，还不是一堆废纸破烂。”
她走过来张开手拥抱他。
隐约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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