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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阻止它，只是想做一件正确的事而已，就这么简单。”
“你们相信吗？”
阿瑞斯摊开双手，讽刺地一笑。
“高尚的预言家，无私的先知，跟他的祖先一样能说会道。
要是你生在我们的年代，没准会成为下一任首席，让在场的各位再次走上有去无回的战场。”
“拜托……哪怕我的祖先真的罪无可恕，哪怕我真的另有所图，你们也一定能感受到‘它’的苏醒吧。
那时你们决定跟随大祭司反抗邪神，不就是为了保护剩下的人不受它统治吗？灾难迫在眉睫，外边还有那么多无辜者。
错过这次机会，之前的一切努力就都付诸东流了。
你们真的想看到悲剧再一次重演吗？”
神殿内鸦雀无声。
王座之上，低沉的男声响起：“辩方发言结束。
证人补充。”
所有的视线都转向了她，来自一双双既无瞳仁、也无温度的眼睛。
卡琳吓了一跳。
她原本站在空地边缘，几乎隐藏在雕像中。
此言一出，那些半遮挡着她的雕像纷纷散开，留出一个半圆形的真空地带。
卡壳半晌，她嗫嚅道：“我……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。”
一阵低低的嗤笑声。
“如果只是这样的话……”
雅典娜泠然一笑，望向神殿上首，“队长，可以开始投票了吧。”
“等等——我还没有说完。”
道道目光再次投来，如针如炬，让被盯住的人寸步难移。
卡琳的心砰砰直跳。
“这不是对他个人的信任，而是……出于事实和逻辑。”
卡琳（2）
“你们争论的焦点，无非温特伯恩的先祖当年是否刻意隐瞒了真相，但你们审判的对象，从一开始就跟这场失利没有关系。
不论大祭司的初衷是什么，尼克都不该因为数千年前的一位先祖而受到惩罚。
行动胜过言论，更胜过意图。
尼克在为不是自己犯下的错误做出补偿，你们之所以能审判他，也是出于他的选择，而不是你们的努力。
在这种情况质疑他的动机，本就十分滑稽。”
部分雕像喃喃赞同，但也不乏质疑的声音。
“他可是先知家族的后裔！
谁能保证这不是另一场骗局？”
“骗局，总要有价值才能成立。
你们掌握的筹码，除了历史，还有什么值得图谋的东西？除了真正在意真相的人，还有谁会关心？任何人凭借‘预见’的能力，都能轻松在社会上占有一席之地。
温特伯恩的后人即便不去跟胡夫家族争夺宝藏，也一样可以过得富足安逸。
对他而言，参与这件事的风险和损失远远大于可能的收益，欺骗还有什么意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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