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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，是我的错，我没想到自己的症状会越来越严重，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克制住的。”
林菀听到了一声轻叹。
夏晴似乎终于开始松口，说出她的经历——
林菀忍不住抬起头，发现夏晴望着她的眼眸里含上了明显的心疼内疚，和之前冰冷冷酷的样子完全不一样。
“我……我，在我实力变强以后，我遇到过一只精神系的丧尸。”
夏晴抿起唇，声音越来越低，垂下了眼：“侥幸逃脱之后，我不仅失去了记忆，我的身体发生了古怪的变化，后来就开始控制不住我自己，具备极强的攻击性，心中充满了杀戮的冲动……”
“我杀了不少丧尸，因为无法自控，也杀了不少人……我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人还是丧尸，所以才将自己囚禁在了这里，想要为过去的罪孽赎罪。”
“我……真的很对不起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，看到你就觉得很亲切，你似乎能安抚住我所有的躁动，我忍不住想要接近你……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……”
“丧尸们将你绑过来，是想看我失控杀了你的，但我却发现我每次见到你，不仅不想杀你，甚至想要离你更近一些……”
“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我？我知道我对不住你……”
“要不，你用绳子将我绑起来吧？”
夏晴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，她手中不知道从哪拿了一条绳索，递到林菀的手里——
“我是恶心的怪物！”
“看到你的时候，我虽然不想杀你，但我怕我再控制不住，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，这种情况下，我的自制力几乎为零……”
“林菀，真的很抱歉……”
夏晴不停地道着歉，她显然内心也极为痛苦，眼眸里也含上了明显的眼泪，拿着绳子不停往林菀手里塞。
林菀看着她这个样子，哪里还顾得上生气？
如果夏晴还是之前冷冰冰的样子，林菀会越来越委屈，可她没想到夏晴有这样的苦衷。
夏晴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，眼泪蓄积在眼眶，要掉不掉的样子显得尤为倔强，像是枝头倍经风雨摧残却傲然挺立的花朵……
原来她经历了那么多事情。
林菀一直知道夏晴内里是个骄傲的性子，变成这个样子，比起自己来，夏晴心中显然更加难受。
“我不生气了！”
林菀看着夏晴的眼泪，无比心疼，慌忙丢掉了手中的绳子，见到夏晴眼神之中的自弃，几乎是来不及思索，立即抱住了夏晴。
“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？”
林菀又是心疼又是懊恼，轻抚着夏晴的脊背，安抚着夏晴：“你才不是怪物，你是被丧尸迷惑的受害者，害人并不是你自愿的。”
“你受了这么多苦，我怎么会嫌弃你？我们之后一起想办法，好不好？”
夏晴一直低垂着头，没有说话，身体却在微微颤抖着，显然心绪极其不平静。
林菀怕她的思绪走进死胡同，只能不停说着话开导她——
“这并不是你的错，都怪那几只丧尸。”
“可我也可能是丧尸，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——”
夏晴的眼泪不停落下，看了林菀一眼，唇角又露出一抹苦笑：“菀菀——”
“对不起，”
她立即止住了话头：“我想我不配这么称呼你。”
“林菀，”
她变更了对林菀的称呼，轻声开口——
“你不用同情我。
我曾经失手杀死过不少人，我该为他们偿命……”
难怪这个世界的夏晴这般沉默，除了控制不住她的行为之外，她估计还背负着巨大的精神压力。
“夏晴，你想要补偿那些被你杀害的人，日后还有别的办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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