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纳兰清羽淡笑道，骨节分明的手指指着不远处的人。
离夜顿时嘴角一阵抽搐，一口气还真是一口气，不过也够了。
“喂，颜姿在哪里？你阻止小爷报仇，要是不说出来，信不信小爷让你生不如死？”
离夜无害微笑着走到那人面前，要不是院子里面就他们三个，只怕没人会相信，刚才说话的人会是她。
她说到做到，落井下石什么的，她也不排斥做，也不介意在最后关头救这个人一命，但是未来的日子，他绝对是生不日死。
纳兰清羽静静站在一旁，离夜说话的同时，眼角狠狠抖动了一下。
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看着离夜脸上无害的笑容，狠狠打了个冷颤，一股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，将他全身紧紧笼罩。
“不说？”
离夜笑眯眯拿出一枚绿色的丹药，二话不说塞进那人嘴里，继续说道：“不用问，这是断肠散，我的断肠散和别人的不同，你的五脏六腑没有全毁，你就会永远活着，我对你还不错吧？”
“噗！”
黑衣人立刻吐出一口鲜血，全身打颤看了一眼纳兰清羽，再看向离夜。
突然，他觉得自己真的选错的时候，要杀纳兰清羽，什么时候都可以，为什么自己偏偏选在这个时候，还选在北宫离夜的院子！
他现在能不能后悔？一切重新来过，他绝对离北宫离夜远远的！
黑衣人深吸一口气，刹那间，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在被虫子啃咬，又像是在被千刀万剐，五脏六腑里面还有一团火焰在将他焚烧，四肢百骸都是无尽的痛楚。
“啊！
啊！
你杀了我吧！
杀了我吧！”
黑衣人疯狂大喊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在地上不停打滚，双眼充斥着血丝，怎么会这样！
断肠散不该这么痛苦！
就在黑衣人疑惑的同时，离夜再次开口了，还是那淡然无害的声音。
“对了，我忘记告诉你了，我在断肠散里面，不小心加了点其它的东西，至于效果会怎么样，你是第一个知道的。”
离夜笑眯眯说道，眼中的笑意没有一丝温度，黑衣人却没有看到。
死不可怕，生不如死才是最可怕的，生不如死的时候，不知道会怎么死更可怕，他没有回答问题，怎么可以先死了，就算是用丹药吊着，也不会让他就这么死，其实他该开心，毕竟那些丹药，其他人想吃她未必舍得给。
纳兰清羽不禁失笑，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可以忘记，这是故意的呢？还是故意的呢？
忘了！
黑衣人差点又喷一口血，这么重要的事情，北宫离夜居然跟他说忘了！
“不过，你要是再不说，我不保证这要还有没有其它的药效。”
离夜冷笑看着地上的人，他当初得意救走颜姿的时候，不知道想没想过，会有今天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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