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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奴婢这就去！”
春雨虽然满肚子疑惑，但还是赶紧应下，小跑着去了。
夫人和太傅大人这关系，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……
春雨领命而去，零星阁内又恢复了安静。
姜穗穗踱回软榻边，手指无意识地拂过那素青色的锦缎引枕，触感细腻柔软。
想用这点小恩小惠来麻痹她？
没门！
她要的是明码标价的合作，不是这种不清不楚的暧昧。
夜色渐浓，零星阁内烛火摇曳，映照着一桌精致的晚膳。
姜穗穗坐在桌边，手里捏着茶盏，心里一遍遍过着要说的话。
终于，院外传来脚步声，沉稳有力，不疾不徐。
是周承礼。
春雨在门口禀报。
“夫人，太傅大人来了。”
“请他进来。”
姜穗穗放下茶盏，调整了一下坐姿，让自己看起来更从容些。
周承礼一袭墨色常服，缓步踏入。
他目光扫过屋内的布置，最终落在姜穗穗身上，淡淡开口：“夫人寻我何事？”
姜穗面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，起身示意。
“太傅请坐。
也没什么大事，就是觉得我们夫妻一场，总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，所以备了些薄酒小菜，想同太傅……谈谈。”
周承礼挑了挑眉，有些意外。
他从善如流地在对面坐下，目光带着探究。
“夫人想谈什么？”
姜穗穗暗吸一口气，开门见山。
“太傅，你我这桩婚事，缘由你我都清楚。
皇命难违，我们成了夫妻。
但说到底，不过是各取所需，维持着周姜两家的体面罢了。”
她顿了顿，观察着周承礼的神色。
后者没什么表情，只是端起面前的酒杯，轻轻晃了晃。
很好，够冷静。
这样最好。
姜穗穗顿了顿，继续说。
“既然如此，我觉得我们之间，与其像现在这样别别扭扭，互相猜忌，不如……立个契约。”
“契约？”
周承礼抬眼看她，眸光微闪。
“对，契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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