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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亲爱的，你会不会还记得，曾有人为你唱歌，一夜又一夜地唱..”
睡觉是个大问题。
两个人还从来没有在清醒、正常的状态下，主动同睡一张床的经历。
以至于当闫肃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时，看到杨今予呆呆扶着卧室门，金鸡独立在思考些什么？
也不知道站了多久。
他走过去：“怎么了？”
杨今予扭头，脸上掠过茫然：“你睡里面还是外面？”
这话刚问出来，杨今予就尬住了。
怎么琢磨都觉得带着点莫名的歧义，让人听着很像「新婚小夫妻」之间，对于分床的讨论。
“额。”
闫肃果然也答不上来这个很突然的话题。
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，杨今予沉吟片刻，心一横，决定一不做二不休：“那我先选了啊，我睡外面？”
闫肃正经想了想，说：“你还是睡里面吧。”
杨今予挑眉：“理由。”
“我早上五点还要起床回烟袋桥出晨功。”
好的，很充分。
杨今予果断把睡外面的权利，让给一日之计在于晨的闫鸟儿。
那么接下来就是对于被子的分配..
虽然其实根本没必要，他肯定是想钻进男朋友被窝里睡的。
但杨今予觉得第一天，还是有必要假模假式摆个态度出来，好让自己显得淡然如水，怎么也得端个矜持的高姿态来！
只是吧，这一举动显然是防君子不防小人，万一真把君子给防走了..
不是万一，闫肃肯定是前者。
「小人」杨今予心头闪过无数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他不知道闫肃在接吻的时候有没有对他有过什么想法，但他自己..是有过难以启齿的反应的。
这让他心里有点矛盾。
他和闫肃，都算情窦初开，做过最亲密的举动就是十指相扣和接吻。
如此干净纯粹的年纪，闫肃就像一张未经凡尘的白纸，以至于杨今予偶尔会冒出来杂念，都觉得是在玷污对方。
可..又一边抑制不住玷污的邪念，想在那张白纸上留下浓墨重彩，想让白纸因他而褶皱凌乱。
想干脆撕碎这张纸，再将碎片一枚一枚锁起来收藏。
杨今予咽了咽口水。
他给自己找理由说，这真不怪他想法走向了暧昧，毕竟马上都要睡在一张床上了。
屋里屋外那些成双成对的物件，都充斥着独特的气息。
在这样暧昧的环境里，青春期的男生会有一点想入非非，是自然而然的吧？
倒也没有想过具体真的要干嘛，只是有个懵懵懂懂的意识——或许除了接吻，他们可以更亲密一点了？
搂一搂抱一抱，再摸一摸什么的..
“可以睡了吗？”
闫肃看杨今予走神了许久，终于没忍住提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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