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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迎拧眉问道。
“好歹是条人命,没死还不好?”
温祈反问,没等他应声,紧接着又道,“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,还有个地方要去看看。”
谢迎会意:“绣楼?”
温祈点头道:“我不信小安放着杨明珠的坟不拜,反而去拜一栋被锁住的绣楼。”
随着时间流逝,山间的浓烟越来越少,显然拖不了太久,柳见山就会回来。
两人不再耽搁,马不停蹄地返回山庄,直奔绣楼而去。
出乎意料的,门没锁,应当是他们运气不错,正好碰上小安偷偷进去祭拜。
温祈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,偏头向谢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缓慢拉开门,侧身闪入。
楼里很空,门窗紧闭,窗纱似乎用的是不透光的特殊材质,因此里面格外昏暗。
一楼是厅堂,靠近上楼木阶的拐角处,放着一盏似乎随时会熄灭的油灯,这也是楼内唯一的光亮来源。
温祈透过楼梯扶手的雕花缝隙,探头往楼上看去。
隐隐约约能看见一道模糊的影子,跪在那里,肩膀微微抽动着,像是在哭泣。
应当就是小安。
她在拜什么?牌位吗?
视野有限,温祈想要看得更清楚,就不得不上楼。
好在木阶尚且结实,并未发出什么声响。
两人顺利地摸上二楼,终于看见小安面前的东西。
是一口完整的黑棺。
棺盖上放着块简陋的牌位,看起来像是手刻的,只有“夫人之灵位”
五个字,大小不一,笔触相当呆板,更像是拼凑描摹的画,而不是字。
小安哭得伤心,并未注意到他们的靠近。
直到起身时,冷不丁看到多出的两人,整个人吓了个激灵,哆哆嗦嗦地往棺边缩了缩,像是在寻求最后的安全感。
“别怕,我们来确认些事情。”
温祈安抚道,同时注意观察着这具棺材,才发现已经被盖死了,七枚棺钉深深嵌进棺身之中,将其封得严严实实。
开棺怕是要废不少的工夫。
但柳见山要回来了。
小安在旁边神情慌乱地看着他们,又急又恼,偏偏说不出话来,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些无意义的细碎声音,两只手倒是在面前倒腾得飞快,不过温祈半点都看不懂。
但看她始终挡在棺前,显然是不让他们靠近的意思。
“你家夫人可能没死。”
温祈温声道,“让我们看看棺材里到底有没有尸体,我们没想伤害你。”
听到她要开棺,小安瞬间就急眼了,大幅度地拼命摆手,最终尽可能地张开双臂,横在棺材上,以此来阻止他们。
“跟她废什么话。”
谢迎语气不耐,有些嫌弃地将小安推开,随即腰间软剑出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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