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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听晚将包挡在脑袋上，试图这样来减轻燥热。
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她刚走出门不远便传来低沉的质问声，是一位穿着黑色正装的女人。
女人戴着眼镜，手上提了个公文包，儒雅斯文的气质，面上却充斥着怒不可遏。
“你竟然去网吧了，你来上学就是为了玩的吗？刚来第一天就鬼混？”
一连串的问题下来，林听晚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，嘴唇抿起却又松开，像是连维持一个表情都耗费力气。
而刚刚腹部的疼痛，在此刻自己母亲的到来就像小巫见大巫，不值一提。
曾今红见状走上前，“你到底要怎样？打架逃课，转学了还兴风作浪！
你就这么不当回事吗！”
她大声斥责，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女儿总是逆其道而行，而且还做了这等破坏前途的事，哪有半分正常学生的样子。
林听晚任由女人抓着自己，她同样想不清楚，为什么女人过来了，不过最大的可能就是女人办公的地方刚好在附近。
“你有没有听我说话？这么一副臭脸，摆给谁看呢。”
曾今红怒意非常地凝视林听晚，“这么多年读书白读了？”
听着与以往大差不差的话，林听晚面无表情，她站在原地，任何回怼的话都没说。
因为她知道，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没用，这种场面，这几年她见了无数次，反驳只会被认为顶嘴诡辩。
林听晚已经不想争了，她抬起眸子，摆正了语气，“对不起，我不会那样了。”
可如此真诚的致歉在女人眼里却是没有感情的随便应付，自认为是林听晚为了躲过而胡诌，“不会哪样？你根本没听我说话，以为这就能糊弄过去吗？”
林听晚恍惚了一下，以往的每次吵架曾今红都会逼着自己以道歉为结尾，不论对错。
可这次自己明明示弱了，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服的表情，直接承认那莫须有的事了，可她却还是不满意，似乎还更生气了。
好像自己做什么，在她眼里都是错的。
“看着我发疯管教你是很高兴吗？”
曾今红拔高音量，忍不了面前这个什么话都不说，还一脸无辜的家伙。
她冲上前，多年的心酸浮现在面前，眼眶蒙上一层水雾，“我那么辛苦赚钱，不还是为了你！
你都成年了，能不能懂点事？”
她在次上前，林听晚毫无防备地被推开，整个后背戳在电动车的铁皮壳上，像是硬生生给脊梁撬开，疼得她直冒冷汗。
曾今红还想说些什么，可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，“喂，陈总啊。”
谈论着，她的身影逐渐离开，彻底消失在视野里。
林听晚用舌头顶了顶上颚，试图减轻那钻心的感觉，她叹出一口浊气，缓了阵，也意外瞥见篮球场上肆意挥洒汗水的四个人。
三男一女，是刚刚便利店碰见的。
青春仿佛在此刻具象化，花样年华，最好的年纪，也是生命力最鲜活的时刻，不就是要蓬勃向上吗？
她捏紧书包的肩带，没有犹豫地偏过头，再次告诫着自己：人反正都是一死，自己该准备比赛了，得再认真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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