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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淌出来，他狼狈地仰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陆洺从兜里拿出丝巾，想给他擦擦，却被扼住手腕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宋野执拗道：“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陆洺叹了口气，没敢直视那双狗狗眼：“男的，走得很着急，没看清去哪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宋野心头闪过一瞬失落，肩膀没落下去又迅速提起来，眼睛再次亮起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多大年纪，穿什么衣服，身高长相呢，有没有什么别的特点，他一个人吗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激动发问一连串，丝毫没注意到鼻血已经滴到下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小心咬到舌头。”
陆洺似笑非笑，丝巾换到另只手，细细地帮宋野擦过血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宋野只得配合着他的动作仰头，眼睛不肯放弃地看着他，诉说着他的焦急和期待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没注意，许是平平无奇吧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陆洺注意到他落寞的神色，“他是谁？对你很重要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宋野点头，陆洺不满“啧”
一声，捏下他鼻子，他又乖乖仰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看着天花板上万花筒般光怪陆离的彩灯，他有些眩晕，闭上眼睛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声音低沉，一改往日的不正经和调侃，格外郑重：“很重要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陆洺动作渐渐放缓，最后停下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没来得及擦掉的血聚集太多，渗过丝帕，在青白丝绸上染出一小块红色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宋野仰头幅度很大，“诶诶”
两声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陆洺恍惚回神，轻声问：“如果我和他同时掉进水里，你先救谁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宋野白他一眼，什么白痴问题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夺下丝巾，自己擦着，往回走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陆洺眸光彻底暗淡下去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突然前面坚定一声在他脑子里炸开烟花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救你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他不可置信抬头，怀疑是自己听错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宋野顿住脚步，回头解释道：“水压、冷水和缺氧会增加心脏负担，应激反应和情绪波动可能诱发心律失常或者心脏骤停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他看着陆洺睁大眼的呆愣样子，以为是他没听懂，换成通俗易懂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也就是说，你可能不是呛水淹死的，而是……”
他指了指陆洺的心脏，“噶得更快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陆洺笑想压压不住：“那……你那个重要的人不管了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还没他重要呢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宋野看他一眼：“没人比你的游泳水平低了，他应该撑得比你久。
我可以一次性救两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外展手臂，炫耀饱满的大臂肌肉，做出【抗两个麻袋】表情包：“小孩子才做选择，我左一个右一个就行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哦。”
陆洺烦闷一扫而空，疲乏也散去不少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管他什么“一次性救两”
，落水刹那，宋野一定朝着他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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