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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雪尽也乖巧，知道姑娘总找她，书房也不去了，平日就在主屋外间守着。
若不是柳烟坚持，晚间还要睡在外头的榻上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热已经退了，冬灵给柳烟端来安神汤，柳烟喝时，雪尽也进来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雪尽站在架子床跟前，她胳膊上的伤上了药后放下袖子，表面看不出来，但脸色更白，比平日怜弱三分，眉尖一蹙看得人心都要颤。
纵然乖分地站着，也总让人不忍心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姑娘。”
雪尽在她面前总是带笑的，“姑娘的病就要好了，真好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冬灵端着空碗下去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柳烟靠在床头，拍了拍身边的床榻，轻声道：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坐这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坐姑娘床上？雪尽想都不曾想过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奴婢不敢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柳烟颇为坚持：“陪我一会儿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雪尽犹豫后很小心地坐了个边缘，调整好位置，规矩懂事地看向柳烟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柳烟发觉，雪尽看向自己时眼底永远盛着温顺和信赖，她被这股柔软的情感烫了下，匆匆低头看向她圆润小巧的肩头：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让我看看你的伤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不……”
雪尽摇头，“伤口可怖，莫要污了姑娘的眼。
再说，已经开始愈合了，姑娘别担心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总要亲眼看过才能安心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能拒绝姑娘一次已接近雪尽的极限，她默不作声地掀开衣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从不见光的肌肤莹润腻白，偏偏手臂上方横亘着道狰狞刀伤，触目惊心，看得柳烟心下微微刺痛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抬起手，雪尽似乎想躲，又生生克制住自己，让柳烟的指尖落到伤口上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周遭泛红，愈合的地方泛白，像随时能再度展开般透着脆弱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柳烟到底没有去碰，她指尖悬停在上方，虽然未曾触及，却已经模糊感知到了痛楚。
她知晓，她所能感知到的何及雪尽万一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可那时，雪尽豁出一切去救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不会让你留疤的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柳烟低喃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雪尽笑着道：“多谢姑娘，不过奴婢不在意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她循着柳烟缠绵在自己左臂上的视线看去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愈发庆幸被掳走的是自己而非姑娘了，姑娘那样雪雕玉砌一人，若是留下半分瑕疵，雪尽光是想想就透不过气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而她么，她本就不是什么精贵人，不一样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不过，姑娘如此看重她，她心里源源不断地冒出来蜜水，本有些刺痛的胳膊也好全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柳烟默不作声为她拉高衣领，睇视着在笑的雪尽，启唇问道：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雪尽，你为何救我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145nbsp;nbsp;?柳上烟归16
nbsp;nbsp;nbsp;nbsp;◎外面的世界或许好罢，可姑娘在这儿。
◎
nbsp;nbsp;nbsp;nbsp;为何救姑娘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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