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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两人都已认定这个意外与他们无关，或许关乎陈国朝堂内部争斗，但再怎么斗，能斗翻大陆？
nbsp;nbsp;nbsp;nbsp;当时晏璋正朝外走，牧封川也已转身，可就在他要跨过门槛前，忽地心下一动，问了一个在他人眼中毫不相干的问题：“除了这件事，国师还有没有其他吩咐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牧封川说出口时，不禁一笑，他不记得是不是在某部剧中看到过类似画面，心有所感，才冒出这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们都没在意这个插曲，已经走到门外，不料那个门客居然有反应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牧封川听到他梦游似的声音从室内传出：“国师说，如果路上遇到北边来的客人，风寒雪冷，请往国师府饮一壶玉露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茶已在他的回忆中凉透，牧封川一口饮下，思绪从当时情景抽离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用指尖敲击桌面，喟叹道：“我是真讨厌这些谜语人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晏璋眉梢一动，满脸认同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南洲气候是北暖南寒，若是客人从北方过来，根本不可能存在风雪，随后两人继续审问，却再得不到只言片语，哪怕那句话中的谬误，也被门客理解为口误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有此意外，牧封川与晏璋便没按原定计划上京，而是绕了两圈，又专门打听了关于国师的事，并确定十日后，国师会出城去郊区举行祭天仪式，方才正式入城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十日之期，对方若真有本事，能寻到他们踪迹，便证明人家的确有一手，需加倍小心，而要是不能，他们正好趁机在祭天中看看，这位国师是何方神圣，再决定是否要与其接触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牧封川想起曾打过交道的神棍甄少乾，对国师的恶感更重，忍不住道：“别又是指玄派的，他们那些人，逃命第一名，根本不抗事，和他们合作就是纯冤种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要说在刚了解东洲各宗门的时候，牧封川还不理解指玄派为何名声不好，经过了一番乱战，他算是看清了，明明身为东洲一员，很该同气连枝，结果大难当前，独他们家关门避祸，其他宗门之前再多龌蹉，也同仇敌忾，事后看指玄派保存完好，如何不恶心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神棍讨打，自古真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晏璋眸中闪过一丝异色，他道：“或许真与他们相关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牧封川起了兴致，问道：“你有线索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晏璋沉思半晌，摇了摇头，笑道：“不一定，总要先看看，要是我想的那个人，他应当活不到现在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牧封川掰着手指计算：“陈国建立至今两百年，国师位置据说是二十年一换，但历代国师都深居简出，少与人接触，说是一直由同一个人扮演也说得过去。
不过，根据你之前所讲，修士顶多十多年就会灵力耗尽，开始消耗道基底蕴，并且期间身虚骨痛，直到百年，彻底化为尘土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这么说，陈国的国师位至少已经传了一代，指玄派能联系到南洲外的门人？”
牧封川声调陡然抬高，俨然将神棍出身定死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眸中闪着激动色彩，倾身朝晏璋靠前，语气蕴含得意：“怎么样，我就说天无绝人之路吧，五百年前出不去，不代表今天依旧如此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晏璋瞧着凑过来的牧封川，先是跟着一喜，不到半息，他似乎想起什么，笑容僵在唇边，眸光闪烁，瞳孔蒙上阴影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目不转睛盯着牧封川：“你很想离开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自然。”
牧封川不明白晏璋这问的是什么话，没好气道，“你不会是缺灵气缺出幻觉了吧。
这鬼地方，死就算了，还不让修士死痛快，你不想走，难道真准备陪葬，在坑里等着被憋死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满心都是发现转机的兴奋，没注意晏璋倏然低沉的气势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晏璋静静等牧封川喝完一壶茶，吃完一盘茶点，才好似无意道：“你出去后，准备去哪儿？还回归元宗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牧封川顿了顿，蹙眉犹豫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晏璋瞧见，低垂眉眼，手指缓缓收紧，白瓷茶盏如泥土一样被他攥成一团，捏在手心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牧封川忽觉身后有股凉风，他扭头朝后瞧，只有紧闭的大门，猜是门没关严实，走到门边，拉开看了看，确定无人偷听，将门合拢，再次坐回桌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抬起头，见晏璋坐在对面，视线落到桌面，阴影盖住上半边脸，叫人看不清神色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回吧。”
牧封川期期艾艾道，“归元宗还有楼飞他们呢，况且，宗门对我也无半份亏待，总不能拿了好处就溜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其实知道晏璋真正想问的是什么，可他已经说了恩断义绝，即便现在两人说开和好，再要他回无妄峰，继续当模范师徒，总感觉有些别扭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当然，更重要是他已经完全无法将晏璋视作长辈，习惯了没大没小，谁愿意给自己找个爹啊！
nbsp;nbsp;nbsp;nbsp;通俗点说，这徒弟心野了，追不回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晏璋一时没有说话，他安静坐着，一动不动，牧封川却跟凳子上有钉子一样，坐立不安，很想快速换个话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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