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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牧封川眸子闪了闪，沿着他的脚步，踩入危险区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……
nbsp;nbsp;nbsp;nbsp;仙宫大门外，一道身高八尺，剑眉凤目，着玄青色法衣的身影显出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晏璋目视着面前的大门，漆黑的眼眸有瞬间空茫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怔怔出神了一会儿，忽而想起正事，双目重新找回焦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抬起手，按在不久前，晏相年同样覆盖的位置，大门再次响应，晏璋一步跨出，若有旁人仔细观察，可以发现，这一刻，他与晏相年动作姿态极为类似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闪身进殿，晏璋一扫殿内，几乎毫不停歇朝左侧走廊驰去，以比晏相年与牧封川两人更快的速度，赶到断路前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然而，他终究晚了一步，二人已经深入其中，无法拦截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望着不断碰撞挤压的空间，晏璋眸色渐深，气息一片沉郁，他在原地定定站了数十息，向前踏出，混乱的空间里，一枚石子投入水中，涟漪朝四面荡开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与此同时，废墟深处，晏相年脸色微变：“他进来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牧封川跟在后面，也不问他如何知道，这一路上，晏相年已经将需要他协助的事尽数告知，至于对方要如何做，暂时还不得而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手中紧握晏相年交给他的缠丝木木偶，心中一片冷然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是非对错，今日终将了结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晏相年加快脚步，牧封川一面记着路线，一面跟紧，混乱的空间里，方向全部紊乱，只有靠牢记步伐，才能推导出路线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又是十多分钟，晏相年停下，牧封川四下打量，觉出此处不同，和路途中那些无序乱流相比，此处乱得更有规律些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晏相年拉过牧封川，一手扣在他脖子，一手抚在他丹田：“牧弟，得罪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牧封川轻应一声，这本是说好的计划，他自然不会反悔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们刚摆好姿势不过数息，一道影子远远浮现，因空间扭曲，看不清真容，但除了晏璋，还能有谁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牧封川心中一紧，直直盯着那道影子靠近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仅仅两三个呼吸，人影已到跟前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三人站在破碎的空间中，一时都默默无语，晏璋看了一眼牧封川，又迅速将视线挪到晏相年身上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晏相年瞧他不见喜怒，骤然情绪激动起来：“看啊，这就是你的好师尊，他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，只想利用你，把你当成他飞升的踏脚石！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不，你骗我，师尊他不会！”
牧封川立时投入剧情，泪眼朦胧朝晏璋投去祈求的目光，“他说你收下我，是想夺取我的飞升机缘，这不是真相，对不对！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晏璋嘴唇翕动，并不应答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晏相年哈哈大笑：“骗啊！
怎么不继续骗他！
说说你为了飞升不择手段，说说你无情无义，亲人国家皆可不要，只为那虚无缥缈的仙位！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晏璋依旧沉默不言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晏相年扣住牧封川喉咙的手微微颤抖，他厉声道：“我今日引你至此，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着自己希望破灭，让你也和我一样，尝尝什么叫万念俱灰——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五百年前，我就尝过了。”
与平淡语气形成反差的，是一道惊鸿般的剑光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牧封川出神看着袭来的剑光，头一次以第一视角领略无妄剑的风采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快，太快，他脑中喊着躲，四肢却跟不上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扣在喉间的手一紧，欲将他后拉，剑光却比晏相年速度更快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牧封川只觉胸间一凉，擒住他的两只手蓦的松开，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，晏璋身形已随后而至，伸手将他从晏相年控制中夺过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后退。”
晏璋把他往自己身后一推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牧封川捂着刚挨了一剑的右胸，抬头，穿过晏璋背影遮挡，看见胸前破洞漏风，口鼻鲜血直涌的晏相年，方明白刚才发生的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晏璋那一剑，将他与晏相年同时穿胸而过，然而，在他精妙的控制下，剑气透过牧封川时，收束成薄薄一道，以至于牧封川除了刚才那点儿不适，短短几个呼吸，伤口已经开始愈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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