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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手拨开黏在额前的湿发，指尖凉飕飕的。
他嗓子动了动，话到嘴边又打了个旋儿，“接下来上哪儿？要不......去看看爸？你也缓口气儿。”
温瑾瑜拨头发的手指停在半空。
她踢开脚边一块碎石，闷了半晌，“......也行。”
秦致远嗯了一声，没再追问什么。
没多大会儿，公交车晃晃悠悠地轧着水过来了，铁皮车身被雨水冲刷得模模糊糊。
车门“嘎吱”
一声打开，一股子人味儿混着湿衣服的潮气扑面而来。
秦致远先一步挤上去，回头伸手把温瑾瑜也拽了上来，顺势将她护在靠窗的角落，自己则像座山似的挡在外头，隔开后面涌上来的人潮。
“抓稳了。”
他声音压得低，几乎是贴着她耳朵。
温瑾瑜嗯了声，鼻尖蹭过他棉衣粗糙的料子。
“知道了。”
她小声回道，声音有点瓮声瓮气的。
“我又不是小孩，用不着你操心。”
秦致远低低笑了一声，没再搭腔，胳膊却又往里收了收，把她护得更紧了。
车子颠簸得厉害，窗户玻璃上全是水汽，外头的街景糊成一片。
温瑾瑜靠着车窗，脑子里却全是警局里江若梅那张脸，笑里藏刀，阴魂不散。
她牙根紧咬，拳头不自觉地攥紧，指甲深深陷进肉里，一阵刺痛让她眉头蹙起。
愧疚和难过交织在心头，温瑾瑜暗自下定决心，她必须找到证据，揭露江若梅的真面目。
她闭上眼睛，开始在脑海中构思下一步的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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