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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浑浑噩噩地吸着氧，瞪着干枯的眼珠，看着爱莉娜攥着他的眼镜和那张已经不成样的纸条。
“抱歉，安妮女士已经……”
爱莉娜平静地叙述着昨晚薇莎讲的长长的故事。
“……”
委托人干涸的脸上流下两滴泪，被火焰焚烧的绯红皮肤又皱了几寸。
薇莎无聊地翻着病例，看了一眼就无聊地丢到一边，拿起一旁的军国晨报。
“这种程度的穿刺伤……要是在炼金国的话……”
爱莉娜不自觉地咬住下唇。
“等等……你要说什么。”
爱莉娜象他的机要秘书一样，伏低身子倾听。
但又实在模糊，只好给纸笔让委托人写下。
“我……要追加委托？”
“寻找遗物……？”
……
“其实我不明白，他要是能接受自己老婆不是原装的，为什么不直接在妓女里找？现在假惺惺的回忆什么？显得自己纯情？”
221b的钢琴已经有些失音了，薇莎在上面有些躁狂地奏着钢琴，刚好盖住了那该施工机械扰人的噪音，虽然爱莉娜听不出是什么名家曲调，但那有力音符中的愤怒还是流于耳畔的。
“请停止用你那卓越的智力去强奸社会道德。”
爱莉娜扔下身上风雪披挂的大衣，有些头疼地将那个流干精液的金钟锁进柜子里。
“比起身体上的凌辱，我更喜欢别人在智力上凌辱我，很可惜还没有人做到。”
一曲奏毕，薇莎腰臀一挺缓缓站起，对着窗台，把女士衬衫的袖口解开。
“读那份报纸——桌上那份。”
薇莎冷不丁地开口。
“威廉实业承接军国地下铁爆破清理的高效方案……”
爱莉娜老实地跟着照做。
“下面。”
“议事会技术首席突遇火灾……技术首席……这是委托人？”
“有趣。”
薇莎突然用嘴将黑色手袜咬上。
“现在要拍两封电报，一封以我的名义发到屠宰场，让他们准备近15日的离职员工名单，我会亲自过去。”
“另一封用你的名字，到雷斯垂德。”
薇莎眸子一黯“就说威廉实业持有大量非法武装部队，让他联系军国特警后，马上包围威廉实业总部。”
“啊……噢……”
爱莉娜愣了一下，感觉自己很久没被人用这种口吻命令了。
“现在让我们去看看，那位“技术部长”
关心的遗物……”
薇莎幽深的眼瞳又回到了有案子的那副兴奋姿态。
“那……带枪吗？”
爱莉娜打完两封电报，抬头望向薇莎。
“不需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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