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奴婢岂敢胡说，只是姑娘昨夜实跟当年姨娘缠着她的时候一样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等等。”
三夫人听着不对，“什么姨娘缠着？说明白点！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云鹃不敢隐瞒：“奴婢也不是很清楚，是已经嫁了的巧雀姐姐告诉我的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把从巧雀那里听来的当年“姨娘一直不离开，在屋里徘徊缠着姑娘，姑娘常对空气说话”
的事讲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这事当年只有巧雀姐姐和青燕姐姐知道。
夫人还记得青燕姐姐吗？她后来去了长房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三夫人生气：“有这等事，当时怎么不报上来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云鹃期期艾艾地解释：“当时……四姑太太正省亲，您忙得脚不沾地，巧雀姐姐说当时是青燕姐姐说的不敢搅扰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，但三夫人还记得呢。
因她这小姑子能给她这一房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。
她回来省亲那段日子，三夫人处处长脸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在当时，确实是有点忽视刚死了亲娘的四丫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三夫人顿了顿，没再追究当年的责任，只问：“现在四丫头如何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云鹃说：“听着帐子里姑娘自己在说话，好像跟什么人对话似的。
我隐隐听了两句，说的是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是母亲叫我嫁的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及笄了，姨娘你别担心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姨娘你速速投胎去吧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妇道人家，多数信这些。
三夫人听着害怕，可想了想又道：“当年，我们可是给燕姨娘好好做过法事的，棺木也没克扣她，也葬在咱家的祖坟里了，可没有对不住她的地方。
怎地她这么多年还在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姜三老爷从净房里转出来。
他在屏风后换衣服，听了个大半，道：“别胡说。
这些丫头夹缠不清的，你亲自去看看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三夫人没办法，只能准备亲自去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云鹃前脚出门，后脚姜清杳就又偷摸给自己灌了一壶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三夫人出门哪有这么快，这里的人行动都慢着呢。
云鹃去了三夫人的院子也不是立刻就能见到三夫人，还得等。
等见到汇报完了，三夫人还得梳妆。
早饭也不正经吃了，随便扒两口，在丈夫面前做做贤妻良母的姿态，这才能出门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这么长的时间，足够姜清杳药效起来再烧一波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等三夫人到了姜清杳的小院，一进院子先被一院子高低错落的花草惊艳了一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虽然偶尔也是听别人说，四丫头很会杳花弄草，可她做嫡母的平时也不会随便来庶女的院子，甚至可以说一年到头乃至几年都不会来一次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待进去屋里，葵儿忙迎上来：“姑娘还烧着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三夫人进去里间一看，果然床帐垂着半幅。
夏日里挂的是纱底的帐子，半透，隐约能看见少女躺在那里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三夫人在半丈之外站定，吩咐人：“过去看看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孙妈妈便过去摸摸，哟了一声：“果然烧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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