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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条命啊！
哪怕他本来就治不好。
但是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，他做不到。
他想要推开钱宝娇，做最后的努力。
可是钱宝娇想拦，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怎么可能过得去。
“你拦我干什么？快放开，不然等会儿病人白沫倒流，会引起窒息的，你是医生，不会这都不知道吧！”
但是钱宝娇知道他们是好心，但是这是治病的正常状态。
她开口向三位医生解释。
“这是正常现象！”
“这还叫正常现象啊，你看看病人都什么样子了！”
黎明前很是生气。
但是他又没办法靠近病人，只能生闷气。
钱宝娇也不在乎，点点头：“这是正常现象！
你们让开，小张快把垃圾桶拿来！”
小张就是那个学徒，虽然不明白，但是他条件反射，立即操起门口的垃圾桶递给了钱宝娇。
钱宝娇接过准确无误地接到了坐起来的病人嘴边，“吐这里！”
“呕！”
病人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忍不住了，反正一下子吐了出来。
一股恶臭味蔓延开来。
病房里面的都是医生，虽然有些难闻，但是还是都面不改色。
“吐吧，吐完了就好了！”
小张回过神立即拿住垃圾桶，“钱医生，我来！”
自己学徒在这里，哪里能让钱医生挪这垃圾桶，闻着那酸臭的味道。
钱宝娇朝着小张点点头。
小张笑眯眯的，心里高兴极了。
领导对我很满意！
心情愉快了，连味道也能忍受。
他还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病人的背，安抚道：“钱医生说了，吐出来就好！
你别怕，使劲吐！”
病人：吐是能使劲就能吐出来的吗？
到最后，他再也吐不出来了，从垃圾桶里面抬起头，连自己地觉得那味道真是太难闻了。
小张见他不想吐了，立即把垃圾桶拿了出去。
钱宝娇已经打开了病房的窗户，一阵风吹来，让房间里面的味道快消散。
虽然不嫌弃，但是能快减少味道，也没必要硬闻吧。
“您觉得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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