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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里也有一丝痛苦和心疼。
“怎么弄成这样？”
他沉声问。
太孙跪在他脚下，“刚开始只是腹泻，结果，越来越重了。”
皇上转头看着孙子，见他神情萎靡，显然好久没睡了。
声音沙哑，眼睛红肿。
有股死寂之气……
心里满意：“你母妃呢？”
“母妃已经哭晕过几次了……未能前来与皇祖父见礼。”
“一家人，客套什么？杨林，你怎么说？”
他问的是御医。
御医把病情原原本本的说了，实话说，太子妃动的手，还真的不容易查出来。
若不是太子身子实在是弱，也真不会有这么凶险。
皇上叹了口气，坐在太子身边，摆了摆手，大家都退了出去。
皇上的亲情不多，对太子，还勉强算是有点。
他拉着太子的手，叹道：“这些年，你受苦啦！
朕知道，你性子豁达，生死看淡。
若不是担心走在前头，让父皇白人送黑人，想必，也不会这么苟延残喘着吧……唉，你若顾念父皇，就再咬牙坚持一下。
若真是受不住……就安心的去吧！
朕会对焕儿，顾念些的。”
此情此景之下，他这话，也许真是出自内心吧。
……
祁五并未回家，而是直接去找十五，让他派人跟进绵羊胡同的事儿，别再弄出什么麻烦。
天蒙蒙亮，他又去寻了张江青，让他也出面，并叮嘱了半天。
然后去了茶楼，换了衣裳，改变了容貌，在东宫之外约定的地方等。
直到傍晚，太孙才让人领他进去。
“殿下，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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